第17章 打架风波
管家循着声音赶过去,李安如从头到脚都是油汤,她完全傻在那里,头发上还粘着锅底的粉条,林柚正慌慌张张的帮忙整理。好在油汤已经冷了,要不然她非毁容不可。
“道歉!”项圣哲很生气,他使劲拍了下桌子站起来盯着对方,李安如擦掉脸上的汤,赶紧拉着项圣哲。对方已经喝醉了,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突然伸出手摸了一把李安如的脸:“这不是帮范辰良那小子唱曲的姑娘吗?”
李安如这才注意到对方,可不是唱曲那天遇到的痞子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项圣哲逼近他。
一群人哈哈大笑,那人推了一把项圣哲: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林柚有点担心了,李安如把她推给管家好好看着,心里不免紧张:对方人多,万一真打起来项圣哲没准会吃亏。店老板瞧出不对,一直在一边小心哀求:“你们千万不要在这儿打架,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啊。”
项圣哲微微一笑:“放心,赔多少我给你就是,今天就借你场子用一用。”
那人瞧着项圣哲吃路边摊的东西估摸着不算是什么人物,态度十分蛮横,项圣哲出其不意,一脚将对方狠狠踹在地上。
林柚忍不住尖叫,李安如则四处查看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,情急之下握起了桌上的一瓶醋来。
管家早已经叫了人马,小声提醒自己少爷只管拖着时间,马上就来人了。项圣哲动了动手腕:“不用,好长时间没打架了,这次就把他们当沙包练练手吧。”
管家将俩个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,反复交代之后再次冲了过去,李安如瞧项家管家身手竟然如此敏捷,心里免不了感叹,当管家可真不容易啊,十八般武艺也得样样都会。
两个人自然是敌不过十几号人的,项圣哲挨了好几拳头,要不是管家帮忙拦着,估计会伤得更重。好在救兵来得十分及时,那群人见来了帮手,想要逃跑时却被团团围住,接着就是一顿暴打。
项圣哲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掉脸上的血迹,他的怒气仍未消除,一把抓过那人的头发:“我要你道歉!”
已经有人拿来衣服让李安如换上,可惜身上的味道无法清除了。那人知道自己输了,只好道歉,店老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,不知所措。项圣哲掏出支票本,想了想重新放回口袋,示意管家掏出钱来。
“如果不够,明天直接去立新国际项氏企业,会有人接待你。”项圣哲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店老板。
看他们离开,店老板看清车后使劲拍了拍脑门:“今天什么日子?这么有钱的人还要吃串串?”
更惊讶的是趴在地上的那群人,他们盯着自己老大一脸的悲戚:“我们是不是惹错人了?”
那人痛哭点头:“范辰良那孙子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主啊!早知道他赌球输了,我要钱就行了,干嘛跟女人过不去。”
童令仪得知自己儿子打架后气得教训了一屋子家丁,管家乖乖地站在那低着头,任由女主人骂着,项圣哲捂着冰袋,语气些许责备:“行了,你也不该乱撒气,不是说了吗,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童令仪更生气了,直接丢了茶杯:“就是管家不力,没有好好保护你。”
项圣哲丢下冰袋:“你要骂就骂我,是我酒喝多了,得罪了人。”
童令仪心疼自己儿子,也不舍得狠骂,心里的火还未完全发出,只得狠狠地瘫坐在沙发里,她斜眼瞧见呆站在一边的李安如,心里的怒气再次燃烧,免不了咕噜了一声:“真不知道项家有你是福还是祸!”项圣哲听见了,明显瞧见李安如眼睛里的委屈,他蹲在母亲身前,握起她的手:“妈,你已经失去我一次,我不会让你失去第二次的,但今晚的事是我的不对,你就不要迁怒别人了。”
这句话说到了童令仪的心坎里了,她紧紧抱着项圣哲忍不住哭泣:“事情都过去了,我们不是互相约定了吗?不可以再提。”童令仪摸了摸项圣哲的脸,瞧了瞧一屋子低着头的用人们,扯高了嗓门,“算了,今天就原谅你们,若还有下次,可不会轻而易举就算了!”
大家伙唯唯诺诺点头称是,等童令仪回到房间关上门,大家伙这才吐出一口气。
叶嫂轻轻拍了拍李安如的肩膀,小声安慰她:“太太发火就是这样,一屋子人都不能安宁,每次都是少爷帮忙调解,习惯就好了。”
李安如笑着点头:“谢谢叶嫂,我没事。”话是这么说,心里不免胆颤:还习惯?她一生气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压抑,肺都要炸开了。
她见项圣哲进了房间,想到自己小时候调皮,一旦身上有淤青,母亲都会煮鸡蛋来给伤口热敷。自己已经不记得有没有效果了,但母亲那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。
李安如赶紧煮了两个鸡蛋,经过童令仪的房间时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“我不想让安如知道。”项圣哲说道。
“不是什么好事,我跟她说什么,她不会知道的,跟她又没关系。”童令仪说道。
项圣哲是发生过什么吗?李安如想,她捏了捏鸡蛋,还是滚烫的,准备离开时,童令仪开口说话了:“那场远足登山足以说明你的任性和冲动,今晚也是,不可以再发生了。”
项圣哲点头:“好。那是因为您不愿我与甜甜在一起,我们才去远足登山解闷,但我差点害死甜甜。放心,以后不会这样冲动了。”
童令仪点头,她想到了李安如,突然问道:“你现在有想要保护的人吗?除了甜甜。”
门外的李安如有点紧张了,不由得竖起耳朵去听。
“有啊。”项圣哲抱起童令仪,“您不就是啊,还有爸爸,还有安如。”
童令仪不理解,怎么还有安如,项圣哲的理由很简单:“因为她也是上天安排在我身边的人,来得很及时,也很适当,这叫缘分。”
李安如站在门外听到项圣哲走过来的脚步声,赶紧冲进他的房间。
项圣哲回到房,看见李安如手里握着鸡蛋,忍不住笑道:“怎么?饿了?”
“熟鸡蛋可以化淤。”李安如双手奉上。项圣哲拿起鸡蛋,微蹙着眉头:“那,是要去壳用,还是整个用?”
李安如瞪大眼睛,是啊,她都忘记该怎么处理了。
项圣哲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算了,干脆吃了吧。”说完就剥掉了鸡蛋。
李安如嫌弃他鸡蛋剥得全是坑,故意打了下他的手:“还真是少爷,鸡蛋都不会剥。”
项圣哲不生气,他很认真地将鸡蛋放在李安如的手心:“你还真是说对了,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剥鸡蛋,虽然不好看,但诚意可是满的,来,让我们干了它”
“干杯!”李安如手指捏着鸡蛋,两个人互相“碰杯”,其中一个鸡蛋蛋白裂开,经过那么一碰,居然掉了下来,李安如哈哈大笑。
天上的月,悄悄地在改变,是困了还是害羞了?它拉过云层,只露出一双眼来,偷偷地看着吃鸡蛋的快乐男女。
“鸡蛋好像月亮。”李安如凑近鸡蛋,项圣哲微笑:“那把月亮吃掉!你喜欢蛋黄,我就吃蛋白,今晚啊,咱们是天狗。”
“天狗吞月啦!”李安如剥出蛋黄放进嘴巴里,这时桌上的闹钟响了起来,提醒着主人休息时间到了。
李安如悄悄离开项圣哲的房间,临走前项圣哲突然抓着她的手说道:“安如,你是项家的福星!”
李安如会心一笑:“谁说不是了?”
项圣哲打架的事全家上下都瞒着项同,就连吃早餐,两个人都悄悄地早起,趁着项同还没醒来赶紧吃完离开。
项圣哲已经快要毕业,学院里不再过分要求到课率,只需修完学分。但李安如必须是每节课必到,更气恼的是高数,她怎么也想不通大学生为何还要学数学,那些微积分像极了烦人的小蝌蚪。
“我才不管你是无限大还是无限小呢。”李安如丢掉书本,昨晚吃的鸡蛋似乎没还消化,整个堵在胃里,化成了一股怒气。这一幕被李祖珉看到了,他笑着摇了摇头,悄声走进教室。
李安如发现他来,想到自己抱怨的那一幕肯定被看到了,有些尴尬。
李祖珉瞧了一眼笑着问:“头疼微积分?”
“是啊。”李安如颓废地趴着,手里握着铅笔,一次次地敲着桌子。李祖珉低头看着书,他离得很近,李安如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,不是香水,也不是洗衣液,不知是什么,却沁人心脾的舒服。
范辰良的身上也有着淡淡的香水味,但那属于男士,也属于高级的品牌,李祖珉身上的不同,那味道独一无二。李安如感觉自己要上瘾了,真想问问味道是从何而来。
“要不要我教你?”李祖珉问,李安如点头,求之不得啊。
他没有坐在她身边,而是附身站着,一只手拿着笔,另一只手环过李安如扶着旁边的桌椅,相当于她的整个人在他的怀抱中了,不过怀中的女孩正认真地看着演算丝毫没注意。
教室里十分安静,李祖珉演算一道又一道的题,忘记了时间,等到李安如能独立演算完一道题,时间已经快要到上下午课了。
“哎呀!”李安如不好意思,“早就过了中午了,要不我请你吃饭吧?”
李祖珉看了看手表,下午还要上班,不过简单吃顿饭的时间还算充足。
可能是吃惯了串串,李安如对街边小吃十分热衷。李祖珉不讲究吃喝,随着李安如一起就着街边的粉丝煲填饱了肚子。
听说李安如去项余两家合资的酒店工作他十分惊讶:“余先生无数次请求余大小姐管理酒店她都不答应,昨晚我们一起吃饭她居然主动要求去酒店学管理,原来是这样,我还纳闷她一个学音乐的干嘛做管理。”
李安如已经将一碗粉丝煲吃完,还觉得不够尽兴,又叫来一碗猪肝汤。她丝毫不在意余静好的所作所为,不过她时时跟着项圣哲倒是令人不解:“你说一个富家小姐,将来追她的人恐怕站满街,干嘛死死缠着项圣哲?”
对于李安如的疑惑,李祖珉解释道:“她控制欲比较强,从小余项两家接触比较多,她自然而然就想把身边的一切控制在自己手里。”
李安如摇头:“他不过是我哥哥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她讨厌我,还是因为我抢走了她的风头吧。”
李祖珉笑而不语,她已经全部猜对无需再去解释什么。李安如想起那些照片随口问了一下,哪想他真的一五一十就告知了。默默与余家太太一起逛街喝茶,想来关系是十分熟络,据说默默还曾是酒店下的员工,不知是什么原因主动辞职了。
“那余家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李安如擦着嘴,喝了一口奶茶突然大叫着,“好喝!”
李祖珉哈哈笑,他吃得不多,已经脱下外套,又点了一杯奶茶。
“至于余家的目的,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。范太太得知后并不惊讶,这世间谁主沉浮只有神仙才懂,我们只管小心谨慎地生活就好了。”
酒店主管打来电话,说是来了一大批客商下午都要吃茶点,服务员人手不够。李安如赶紧结了账,临走前匆忙喝了一口汤。李祖珉不免笑着提醒:“不要着急,慌乱就容易出错了。”
还真是被李祖珉言中,李安如在给客人倒水时烫伤了手,项圣哲知道后心疼不已,偷偷拉着她去办公室处理伤口。
李安如的烫伤并不严重,项圣哲还是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,她不禁开玩笑:“哎呀,你这是验尸了?”
项圣哲蹬了她一眼,故意责备她做事不小心,这时听见有人来报,说前台有个女孩抱着宠物狗住店,但酒店规定不能带狗进入,需要专门部门处理,女孩执意不肯,根本不理会酒店负责人的协调。
原本小狗一直在笼子里待着,不过是一会儿说话的工夫,小狗就不见了。女孩很着急,也很担心伤着其他客人,加上酒店最近宴会特别多,人手严重不够,女孩请求余静好处理,但余大小姐置之不理。
项圣哲知道事情始末后只能亲自去处理,他拉着李安如,万一要帮忙找狗,两个人也不算多,也不会惊动其他客人。
女孩一直等在酒店大堂,已经哭成了泪人,要求项圣哲一定要找到狗狗。
有员工过来轻声告诉项圣哲,这女孩还是酒店的贵宾。其实无论贵宾与否项圣哲都会帮客人找到小狗,他迅速吩咐所有部门注意暗地查看一只狗,并且绝不能惊动其他客人。
李安如想了想说道:“小狗没准肚子很饿钻进厨房了。”
项圣哲恍然,摸了摸李安如的头:“你还真懂小狗啊。”
“可不,我不是天狗吗?”李安如自嘲。两人来到厨房,有的地方比较黑,只能打着手电筒四处查找,总算在一处柜子下找到了正吃着鱼罐头的小狗。
可无论是喊它的名字或者用食物引诱,它就是不肯出来,一直在嘤嘤地哼着。李安如担心时间长了小狗会害怕,等它钻进通风管道想再找回来就麻烦了。
想到这,她毫不犹豫地趴在油腻腻的地面上,爬进去伸出手将它抱了出来。
小狗没有害怕,乖乖地咬着罐头,但李安如的衣服上全是污渍,就连狗毛上都是黏在一起的油污。
一边站着的项圣哲惊讶得竖起大拇指,难怪父亲如此喜欢李安如,当初极力要将她带回项家,原来她的身上,真有其他女孩无法拥有的勇气。
“我来抱吧?”项圣哲说道,李安如抚摸着脏兮兮的狗毛:“我的衣服已经脏了,免得再弄脏你的,换来换去小狗会紧张的。”她说完就脱下外套,将小狗包在衣服里,两个人绕过繁华的酒店大堂,从员工通道走到项圣哲的办公室,给小狗仔细洗完澡,吹风吹干了才抱给女孩。
女孩十分感动,抱着小狗亲了又亲,她伸出手笑着说:“我叫季娴音,谢谢你为我找到狗,为了表示感谢,我想请你喝咖啡。”
李安如笑着摆摆手:“我叫李安如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这是我妹妹。”项圣哲小声补充道,季娴音捂着嘴笑道:“你这妹妹不错。我喜欢你们的酒店,房内装饰也好,如果你们也跟余静好一样不管不顾,我真的会把客人全部带走。”
项圣哲点头,不停地道歉,季娴音开心地抱着狗离开。李安如指了指季娴音:“怎么人人都认识你?”
“她是酒店常客,家里宴会来过几次。”项圣哲解释,他看到李安如的眼神透着不相信,不禁摸了下她的头发,“别瞎想,我们之间没那意思。”
“你紧张什么?我又没这么想。”李安如整理头发,“是你自己心虚吧?”
项圣哲尴尬地摸着头,是自己心虚了吧?在她面前,总就情不自禁地展现完美,到头来还是欲盖弥彰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那么在乎她的感受了?项圣哲想不明白。
李安如的衣服很快烘干,她躲进项圣哲办公室去换,总感觉身上还能闻到恶心的臭味,不得不重新再洗一次。门外的项圣哲不停地念叨:“要不你再加点洗衣液试试?去污能力更强大!”
“那要是还洗不干净,岂不是要把我丢进滚筒洗衣机里搅一搅?”李安如开玩笑,她仔仔细细地搓着澡,连指甲也不放过。
她洗完澡穿好衣服直接走了出来,项圣哲看见她的头发还滴着水,赶紧拿出吹风机来:“洗了澡头发要赶紧吹干,要不然会感冒的。”
李安如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心:“你真的很像一个老妈子啊。”
项圣哲不理会她,认真地帮她吹着头发,余静好突然闯了进来,看见屋里的两个人,气得跺脚:“你们,你们在干什么?”
项圣哲头也没抬:“洗了澡吹头发啊。”
这不说还好,一说余静好就完全误会了,气着跑开了。
李安如扭过头问:“要不你象征性地追一下她?毕竟是童阿姨帮你选的媳妇儿。”
项圣哲摇头:“让她自己生气去,我的时间宝贵,不是给她消遣的。余太太得到这个孩子不容易,有些惯着,难免惯出坏脾气了,我妈不过是看重她的家世,怎么会真心待她好?”他拿出毛巾轻轻擦了擦她的头发,“我刚跟人事那边打了招呼,已经把你调到了办公室,有时间你就可以过来酒店学习了。”
看她头发柔顺,他突然来了兴趣,拿出皮筋帮李安如扎起了头发。
那时候是阳光静好,懒洋洋地透过玻璃窗铺了一地,李安如的皮肤迎着光,像是吹弹可破的瓷娃娃。
她肚子饿了,突然说起了食物,项圣哲想去吃路边烧烤,觉得那带着佐料香味的烟味儿才是人间烟火。说得李安如口水连连,两个人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路边烧烤,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堆吃的。
东西一上桌,项圣哲故意去抢,李安如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她吃着肉串指着不远处问道:“那可是默默?”
项圣哲昂起头看了一眼:“可不是嘛!”
“那条路是不是去余家的?”李安如问,项圣哲点头:“她去余家做什么?”
李安如将心里的疑虑告诉项圣哲,他放下肉串,擦了擦嘴。关于默默,她曾在酒店任职,但工作没几天就辞职离开了,到底是不是余家派来的人还真不好说。
项圣哲拍了拍李安如的手说道:“他们各怀鬼胎,还是别去掺和的好,再说每个走近范辰良的人范家都会调查的。”
李安如若有所思地点头。吃了晚餐回到项家,发现有客人在,是余太太带着自己女儿来串门了。童令仪见项圣哲回来故意让他陪着余静好下棋。李安如心知肚明,借口自己还要去补笔记,和余太太打了声招呼匆匆跑进房间。
余静好手里捧着一杯花茶,气鼓鼓地责备项圣哲不把好喝的花茶泡给她喝,项圣哲没有正眼看她,只顾着摆放棋子:“你每次来自己泡着喝不就完了?”
“你是欢迎我常来吗?”余静好微笑,一边的余太太开心地吃着一块凤梨:“我一直都喜欢圣哲,他啊,不同于别的孩子,懂事稳重。”
“你可是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喜欢。”童令仪咯咯笑,项圣哲瞧了自家母亲一眼,他实在是懒得附和。
李安如回到房间后就感觉房间有些不对劲儿,虽然母亲总说她是个小张飞,但她也有粗中有细的时候:房间里那张全家福的位置错了,还有书本的摆放方向也错了。
她轻声叫来叶嫂问:“叶嫂,你可有动过我房间里的东西?”叶嫂摇头,“打扫完卫生我都会按照你原来的样子放,不过,太太来过房间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李安如陷入沉思中,这个房间原来是项圣哲的,就算是找东西也是他来找吧。她打开衣柜,果然,衣服的摆放顺序都乱了,可能是她将衣服全部丢在床上后又再次放了回去。
难道是找关于自己的东西?李安如想,等叶嫂离开,她便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,仔细将房间检查了一圈。
童令仪走进房间后为何找得那么仔细?莫非是项叔叔给自己的资产被她知道了?不大可能啊。李安如来回踱步,突然想起了那本日记。
打开抽屉,李安如伸手在里面摸了很久才摸到。
如果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用不着藏得这么深,难道真有什么秘密?
李安如将日记打开,有些地方已经严重粘在一起了,她小心剥开看,怪不得,后面都是另一个人的日记啊。
是曹甜甜的,她的字迹秀气,内容大多是与项圣哲发生的事情,有些事李安如已经知道,她一张张往后看,但后面的部分都被撕下了。
是写了什么秘密吗?李安如有些懊恼,感觉秘密就要大白于天下却被一个玩笑截胡一样,十分无奈。她将日记翻来覆去地看,希望还能找到别的蛛丝马迹。
终于,她发现日记的最后一页上有着模糊的笔印,好奇之下便拿出铅笔来将整张纸画满,迎着台灯的光,她分明看见上面写着:不要相信任何人!